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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周太太&撞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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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榮德待了兩天, 第三天覃循親自過來。

給周恪做了體檢,結論是可以短途移動。

陳臣去辦理出院手續。

午優跟覃循在病房外閑話。

看到幾個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又來了。

午優見怪不怪,把人讓進門。

自己在走廊裏坐著削蘋果。

她一看就沒怎麽碰過小刀。

覃循估計著她連削皮器都很眼生, 不然不會把個圓滾滾的蘋果削的像塊魔方。

實在看不下去,他嘆口氣接了過來。

三兩下處理好,遞還給她:“吃吧。”

午優其實一點也沒胃口。

但跟覃循太熟了,習慣使然。

她隨手接過啃了一小口:

“他的頭,真的沒事?”

覃循敞開腿坐著。

手肘支著膝蓋,十指交叉。

偏頭看了她一眼, 微笑:

“信不過我?”

午優一噎:“那倒不是……”

她是多少受了那夢的影響。

心裏疙疙瘩瘩的, 總有些不安。

覃循看她有些蔫兒。

便多解釋了兩句:

“傷雖說在頭部,但從片子看並無大礙。”

“等回去安排一下全面檢查, 這樣你總放心了吧?”

午優有些不好意思。

這麽看來, 她好像很不信任他的專業似的。

她把蘋果遞給他。

看到他挑了下眉。

這才恍然, 蘋果剛才已經被她咬了一口。

她腦子是被喪屍掏了嗎?!

午優尷尬地縮回手。

恨不能用腳在地上摳出個迪士尼。

耳邊聽到一聲笑。

酒釀似的醇厚。

覃循悠悠道:

“這蘋果,你還是留給周恪吃吧。”

“怕也只有他能吃了。”

午優悚然一驚。

擡頭,正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睛。

剎那間醒悟:

原來他已經察覺到周恪跟她的“關系”了。

她張了張嘴。

剛想說什麽,病房的門開了。

兩三個民警從裏面走出來。

跟午優打了招呼,沒多做停留就離開了。

這場車禍雖然發生在市郊。

但鬧出的動靜一點都不小。

尤其涉世雙方身份背景不簡單。

派出所一早就把口供錄了, 各方線索證據收集到位。

遲遲沒定性。

不過是因為那個路口有個監控探頭壞了。

證據鏈少了最關鍵一環。

那麽當事人和目擊者就顯得尤為重要。

午優跟覃循並肩走進病房。

見周恪半靠在床頭, 正閉目養神。

聽見動靜, 睜開眼淡淡看過來。

一只手拍了拍床沿:“過來。”

午優聽話的走過去,在床沿坐下。

後頸被人輕輕握著, 周恪拿拇指漫不經心摩挲了下。

有點癢。

午優縮了下脖子,瞇起眼。

表情像午後困覺的貓。

旋即像是意識到房間裏還有第三人。

潔白的耳垂很快泛起一點嫣粉。

她動了動身子, 陡然想起覃循的話。

又破罐子破摔的不動了。

覃循對這微妙的氛圍視若無睹。

微笑著跟周恪打招呼:

“今天要動身嗎?”

周恪的聲音裏含著一點憊懶:

“手續辦差不多了就走。”

覃循點點頭:

“我先回去準備一下。”

周恪掃了他一眼:

“有什麽好準備的?”

覃循露出標準的微笑,不緊不慢道:

“總得找個借口走人, 不然留著吃狗糧嗎?”

午優:“……”

她好一會兒沒敢出聲。

聽見關門的動靜。

一頭紮進周恪懷裏。

“覃循都看出來了……那其他人呢?”

她悶悶道。

周恪修長的指泛著涼意,沒入她後頸發間。

茂密的發根撥散開,盈盈幽香,若隱若現。

他答的漫不經心:

“知道了又怎麽樣?”

午優一噎,片刻才道:

“我不擔心別人,就是怕周阿姨,如果知道你因為我才被厲凜報覆……”

沒有哪個母親會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。

尤其這傷害的根源並非出自於他本身。

午優在厲凜這件事上。

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。

唯有希望不被遷怒、討厭。

畢竟那很可能是她未來的……

她這麽想著,愈發頭疼。

把臉塞進他懷裏蹭了又蹭,發出一聲喟嘆。

周恪的手滑下來,握住她下巴尖,捏了捏,令她擡高視線,二人四目相對,這才緩緩吐出一句:“你想的太多了。”

午優鼓了鼓腮幫子。

明明是你想的太少。

周恪把她撈起來,面對面坐在懷裏。

湊近銜住她半片唇,纏磨兩下,吐息如蘭:

“比起這個,她可能更接受不了我把小八歲的你弄到手。”

午優:“……”

並沒有被安慰到,謝謝。

她還想再說什麽。

可嘴唇被周恪壓著。

舌尖探進來,涼濕柔滑。

像蛇的信子,輕易使人淪陷。

攻城略地。

午優很快就沒功夫想別的。

整個人化在他懷裏。

回到公寓已經是第二天上午。

午優挑揀了周恪一些日常用品,送去了覃循家的私人醫院。

因為有周家的資金支持。

這所醫院的檔次直逼星級酒店。

醫院半身建在半山腰處,環境清幽怡人。

融合了療養院的優勢,很適合養病。

不過周恪並不想久留。

最終是覃兆光親自出面勸說著。

才讓他松了口,答應住個三五天觀察情況。

“畢竟傷到了頭,這種金貴地方,穩妥點最好……”

覃兆光笑吟吟道。

周恪不置可否:

“那就辛苦覃叔了。”

覃兆光一走,周恪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平板電腦,剛開鎖看了兩眼,手上一空。

他掀了掀眼皮看過去,見午優奪了東西,皺眉看他:

“知道你忙,可都這樣了,總得給自己放兩天假吧?”

周恪答的輕描淡寫:

“隨便看看而已。”

他把手攤開,往前伸了伸。

午優不肯給。

周恪盯了她一會兒,視線忽的移開,躍過她肩膀看向門口處:“媽?你怎麽來了……”

午優臉色一變。

她人還緊挨周恪坐著。

聞言忙不疊站起身。

往門口看過去。

卻空空如也。

她立刻意識到被騙了。

可周恪已經趁著這個空檔,飛快拎走了她手裏的東西。

午優不高興了:

“你怎麽耍詐?!”

還用周太太做借口。

太卑鄙了。

周恪淡淡一笑:

“兵不厭詐。”

手上再次開了平板的界面鎖。

午優又撲過來,上身傾斜,去搶他手裏的東西。

周恪朝後避了避,手裏握著東西,手臂擡高。

午優夠不著,幹脆跪在他床上,伸長了胳膊。

周恪覺得有趣,把手猛地往身後一背。

午優收不住力,直直撲過來。

胸口不高不低。

壓在了他臉上。

兩個人驀地僵住。

午優渾身的血都聚上頭頂。

一只手還維持著按住周恪肩膀的姿勢。

感覺他的呼吸綿密撲打在她柔軟的衣服上。

隔著輕薄的布料,一點點滲透進來,無孔不入。

那種感覺。

簡直就像他把臉埋進了她的……

午優腦子嗡嗡作響。

回過神來,猛地一縮身子。

周恪反應更快,一把托住她的腰扣緊。

免了她從床上翻下去的悲劇。

可也同樣延續了剛才的尷尬。

因為午優本能的尋找支點。

雙手驚慌中,抱住了他的頭。

這下更尷尬了。

因為現在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更暧昧。

更像是她按著他的頭,把他的臉貼在她的胸上。

強行“埋胸殺”?

午優:“……”

啊我死了。

兩個人就著這個姿勢。

半天沒動。

午優是整個人都懵了。

周恪恰恰相反。

他現在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。

整個人敏感的不可思議。

正因為太敏感。

才更不能動。

一動。

就藏不住了。

而這裏。

顯然不是最合適的時間點。

氣氛正凝固。

房門被人叩響。

沒等裏面的人做出反應。

房門被推開,有人走進來。

邊走邊說著:“周先生,法務那邊已經準……對不起打擾了!”

前言後語無縫對接,反應堪稱光速。

陳臣秒閃之後。

還不忘貼心的把門帶上。

午優:“……”

不是,你聽我解釋!

她望著病房的門一臉疲憊。

算了,越描越黑。

周恪感覺懷中人動了動,他睫毛輕顫,托著午優後腰的手移到一邊,兩手扣住她的腰,把人拉了下來。

午優沒臉見人。

趴在他肩膀上裝死。

耳邊陣陣笑聲,如胸腔深處震蕩而出,低沈性感,愈演愈烈。

午優惱羞成怒,捶了他一下:

“你夠沒夠?!”

周恪捉住她的手,啄了一下。

臉俯下來,低低在她耳邊說了句:

“是我錯了……”

午優:“?”

周恪意味深長道:

“你的確,不小了。”

午優:“!”

老東西耍流氓。

越耍越開心是不是。

她臉頰燙的嚇死人。

終於惱了。

一縱身把他撲倒在床上。

作勢掐他的脖子。

“周恪你什麽意思……”

吵吵鬧鬧,連門口的動靜都沒聽到。

周恪好心提醒她:

“別鬧,我媽來了。”

午優信他才有鬼,她騎在他腰上威風凜凜:

“我不管,你道歉,你剛才為什麽耍流氓?!”

周恪張開手,一副任她欺辱的樣兒。

眼睛看向門口,到底沒忍住,嘆了口氣:

“是我的錯,我道歉。”

“不過……我媽真的來了。”

午優半信半疑的扭頭。

跟門口呆若木雞的周太太四目相對。

僵在當場。

周恪扶著她的腰,慢慢坐了起來。

聲音輕輕地,含著一縷笑意:

“這次我可沒騙你。”

午優:“……”

你不如騙我。

她痛苦的轉回臉。

這是什麽大型社死現場……

午優耷拉著耳朵坐在走廊裏。

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二次避出房間。

身後的病房門沒關嚴。

隱隱還能聽到周太太吊高了八度的嗓門。

跟平時的溫柔嫻雅簡直不沾邊。

午優痛苦的嘆了口氣。

房間裏,周太太像火燒屁股似的。

不停走來走去。

周恪看的眼暈,長指抵著眉心,揉了揉:

“坐下來說吧。”

周太太哪裏坐的下去,她回想剛才那一幕。

顯然這一大一小在一塊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
竟然瞞的死死的,一絲兒風聲都不露?!

周太太想起自己還張羅著給午優介紹男朋友。

這不是挖自己兒子墻角是什麽?她痛心疾首。

“你到底是怎麽想的?”

她繃緊了臉。

完全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是探病。

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跟午盛凡交代。

他那個死腦筋,再不管女兒,

也不能容忍大八歲的老男人把午優拐跑吧?!

周恪不知道自己在親媽眼裏已儼然被打上了“老男人”的烙印,他抱著手臂,靠在床頭,答的雲淡風輕:

“您不都看到了。”

周太太一噎。

唇抖了好幾抖,沒出聲。

周恪豈能不知她在想些什麽。

不等她開口,便說道:

“不是玩,我認真的。”

“她還小,要結婚至少等畢業。”

“沒告訴你們,一來是時間尚短,沒有合適的機會開口;二來她年輕,心思多變,萬一……”

周恪淡淡道:“周、午兩家的關系,我總要慎重些,不好令她為難或者不快。”

這話說的倒是體貼。

周太太唏噓:“也是,她畢竟小了你八歲,萬一以後遇見更年輕帥氣的……”

周恪眉心抖了抖,截斷她的話:

“您多慮了。”

周太太瞪著他,不由腹誹:

口是心非!

明明壓根兒就沒考慮過把人放掉。

偏偏嘴上一套套的,義正言辭,糊弄誰呢?

她心裏來氣,憋了一會兒,才道:

“那午盛凡呢?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他,你把他女兒拐跑了?”

周恪漫不經心地剔著指尖:

“再說吧。”

午盛凡兩年沒回國了。

一門心思的搞研究。

前妻都三婚了。

他都沒二婚的打算。

說穿了。

他就不適合婚姻。

不能忍受約束。

周恪雖欣賞他的專業能力,但不認同他的那些為人處事,說好聽些是情商低,說難聽點,是自私。

尤其午優到他懷裏之後。

愛屋及烏,恨屋及烏。

午盛凡冷落午優,讓她不開心。

他也不會高興到哪兒去。

只是午優不想追究。

他也全做不知而已。

但真正談及戀愛婚嫁。

他並不認為午盛凡有立場出面否決。

至少在午優眼裏。

他沒有。

午優正托腮發呆。

病房門再度打開。

她精神一凜,站起身緊張的看著周太太。

周太太看她這幅嚴陣以待的模樣,大約是摻雜了“未來兒媳婦兒”的濾鏡,一時好氣又好笑。

捉住她的手,拍了拍:

“他有沒有欺負你?”

午優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:

“他很好。”

是非常好。

好到足以讓她全身心依賴。

周太太忍不住嘆口氣:

“你想清楚了,優優,他可是足足大你八歲……”

午優抿唇:“我知道,我不怕。”

周太太唏噓:“那倒也是,畢竟這幾年社會調查裏都說女性比男性普遍壽命長。”

午優:“……”

倒也不必想這麽周到。

她被周太太左一榔頭又一棒槌的。

弄的有些發懵。

一時半會兒的搞不清她具體想法。

但看起來,並未如想象中因為身份轉變而產生什麽“婆婆”心態。

周太太越說越遠。

眼看就要拐到以後的墓地風水上。

周恪忍無可忍拉開門,居高臨下道:

“很晚了,媽你該回去了。”

午優偷覷了眼走廊盡頭那扇大窗。

正午艷陽高懸,怎麽就晚了呢?

但她一個字都不敢說。

坐在那裏安靜如雞。

周太太扭頭瞪了周恪一眼,有些不滿,最終只是“哼”了一聲,站起身拎包走人。

周恪拉起午優回房。

把門關好,上鎖。

壓在門板上親的午優一臉懵逼。

直到衣擺被掀開,她才醒過神。

兩個人推推搡搡。

氣氛焦灼難耐。

午優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麽情。

但見他有所克制,並沒有很過分。

也就閉上眼。

忍了他的揉搓。

身體卻沒出息的軟下來。

快要支撐不住時,被周恪抱起來。

長腿曲起,抵著墻壁。

讓午優坐在了他腿上。

就著這個姿勢,吻一路下滑。

到她頸邊。

呼吸綿綿撲打下來。

微微的燙,又有些癢。

午優揚起鵝頸,有些受不了的抱住他的頭。

似哭似笑:“周恪,你弄的我好癢……”

話音未落,被輕輕咬了一口。

身體滑下來,雙腳落地。

午優臉頰緋紅,睫毛細密顫。

伏在周恪懷裏,像一團雲。

周恪拍了拍她的後背。

聲音低啞:“為什麽要避出去?”

午優納悶:就為這個把她一通折騰?

“總要給你們留點私人談話空間。”

她並未覺得不妥。

周恪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
緩緩道:“以後不必這樣。”

“我們的事,沒什麽好避諱的。”

“午盛凡也一樣。”

午優心弦一顫,睜開眼定定看著他。

片刻,輕輕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
晚間,陳臣又來了一趟。

這次很明智的敲了兩遍門。

聽見裏面人應聲。

這才低眉順眼走進去。

餘光瞥見午優人在廚房清洗臺前。

水流嘩嘩的,似乎是在洗水果。

陳臣腳步不停,走到桌邊。

周恪正在擺弄筆記本電腦上的資料。

見了他眉眼未擡,問道:“怎麽樣了?”

他沒有具體的指向。

但陳臣很清楚,問的是什麽。

他又瞥了眼廚房的位置,這才回道:

“人搶救過來了,就是傷太重,今早才醒過來。”

周恪淡淡“哦”了一聲。

不見喜怒。

陳臣又道:“證據方面,雖然沒有攝像頭取證,但您的車子上有行程記錄儀,足夠證據起訴他蓄意謀殺。”

這可不是什麽小罪名。

即便罪魁禍首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起不來。

可不代表他的所作所為就能因此被抹殺。

這世道如果真的這麽簡單。

那還管是非黑白做什麽?

周恪握著玻璃杯,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水:

“厲家呢?”

“厲文鑫派了人過去,大約今晚情況一穩定,就要把人接回來……”

陳臣遲疑道,“周先生,厲文鑫想跟您單獨通話。”

這是要談條件了?

周恪哂笑。

那麽多繼承人不選。

偏偏看重這個私生子。

即便娘胎裏還埋著精神病的基因。

瘋子一個,仍要保住他。

看來是真的疼愛。

那就好。

周恪淡淡一笑:

“沒什麽好談的。”

“我要厲凜把牢底坐穿。”

陳臣垂下眼:

“我知道該怎麽做了,周先生。”

他臉上並沒有意外。

周恪的性格,放他一馬談條件才叫人詫異。

厲家的確有分量。

可這分量並不足以讓周恪退讓。

尤其是,

涉及到性命與對他而言重要的人。

午優端了一碟水晶葡萄出來。

陳臣人已經走了。

她有些驚訝:

“這麽快就聊完了?”

把碟子放在桌上。

午優正要在周恪對面坐下。

被他拉了過來,屁股一沈。

壓在了他腿上。

午優正要拒絕。

畢竟她是一個正經人。

周恪最近像是接吻狂魔。

她不想明天早起嘴腫的不能見人。

但沒等她推拒,周恪已朝她擡了擡下巴,順帶把筆記本朝她的角度推了一點:“看看。”

午優狐疑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。

漸漸變得凝重。

是厲凜和厲家的資料。

各種辛密,不足以在人前言明。

午優皺了皺眉:

“這都是真的?”

周恪擡手,理了理她的鬢發:

“我親自找人查的,如假包換。”

午優陷入沈默。

心裏與其說是驚駭,倒不如是更覆雜的情緒。

卻唯獨沒有太多意外。

只是所有消息都匯聚在一處。

真相大白,卻不會有絲毫爽感。

她心裏悶悶的。

不太舒服。

驟然想起什麽,問周恪:

“厲凜他……有沒有關系很親密的人,比如女朋友什麽的?”

周恪瞥了她一眼:

“他只有一個親姐姐。”

“資料裏沒寫,因為這個人現在歸大嫂管。”

午優心裏影影綽綽,明白了什麽。

臉上止不住的吃驚。

“是Amiko。”周恪揭開謎底。

“她本名厲瑤。”

“連雪妍在拉斯維加斯結識厲文鑫,得知他有家庭,仍飛蛾撲火追隨他回了國,被養在別墅裏七年,期間陸續為他生下子女……”

“厲瑤比厲凜大四歲,她相對幸運一些,因為連雪妍那時的精神疾病癥狀尚輕,自己也有心控制,但厲文鑫太會玩了,一個風月場上喜新厭舊手段嫻熟的老手……連雪妍根本駕馭不了他,只能啞忍,到最後逐漸崩潰。”

“後面的事,你大約能猜到。”

“厲凜初三時,她徹底瘋了,對厲文鑫的愛恨都遷怒到一對子女身上,厲凜被打的尤其厲害……後來厲瑤受不了,找機會跑了,雖然改了名字也還是被厲文鑫找到,把她塞進了娛樂圈,厲凜則被接回了厲家……”

午優拿手蓋住臉。

心裏有什麽東西,一點點崩塌。

她想起那個夢。

原來不是夢。

厲凜的確,很早就認識她了。

只是他不如她幸運,才一步步走到死路。

還有那所謂的女朋友。

應該是拿Amiko來刻意降低她的戒心。

一出又一出騙局,演技絕佳。

只為處心積慮的接近她。

這所謂喜歡,原本就是建立在謊言堡壘之上。

即便沒有周恪,也早晚會崩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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